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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13节 (第2/2页)
。 讳疾忌医的道理她前世不懂,也不想被人看到她的难堪,连回答这种攸关健康的问题时也是含含糊糊的。 但这一回她想自己好好的,裴时语轻轻爽爽地开口:“从有明显的不适开始,七年了。” 黎氏刚入昌乐伯府时,还想着在父亲和祖母面前表现,明面上不敢苛待她,吃饱穿暖总不成问题。 后来见祖母迟迟不松口将她扶正,她又彻底取得了父亲的信任,从此在内宅里一手遮天,挨饿受冻便在所难免。 也幸亏母亲给她的这副身子底子好,总算磕磕绊绊长大。 元大夫听了心惊,行医多年,内宅阴私见得多了,大抵能猜到怎么回事。 他面上不显,仍用那副慈祥仁和的语气开口:“如此,老夫便给开道方子,王妃年纪轻,仔细调养着,不日便能好。” 两世都是这位仁善的老者给她治疗胃疾,裴时语谢了又谢。 送元大夫离开后,裴时语想起了伯府里的祖母。 回安堂的大夫这会应该去了昌乐伯府,裴时语恨不得回到祖母身边,亲自看到祖母药到病除。 但上午才回去过,再回去一趟不现实,裴时语让春晓取来笔墨,亲手写下一封信。 一则让老人家放心治病,这大夫是她请的;二则她想问问祖母,这胭脂都经过哪些人的手。 裴时语将封好的信交给春晓:“你再回一趟昌乐伯府,将这个亲手交给祖母。” 前世今日,她并没有机会回门,但她知晓祖母定然担忧她在王府的处境,也给祖母写了信。 只不过她那会本能地惧怕黎氏,担心春晓去送信会被黎氏截了去,她的信根本到不了祖母手里。于是她转而求其次,让春晓将信托可靠之人交给祖母的心腹,辗转交到祖母手里。 重活一世,她再也不会担心黎氏,也无需再托别人。 春晓临行前,裴时语嘱咐春晓:“你带上云绮,若是遇见黎氏的人,不用同她客气。” 云绮那丫鬟不言不语的,倒是有一把子力气,有她跟着,不用担心伯府的仆妇欺负人。 第14章 不用找了 沐长史离开后,萧承渊在东边此间歇了会,看了眼漏钟,已是未时末。 王府平日里申时末摆晚膳,萧承渊的眼神微微一沉,没再唤人推他去澹月堂,反而转动车轮,穿过堂屋,去了西边的书房。 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外面,尽头便是西厢房。 萧承渊的眸底接连闪烁了几下,最终转身回到书案前,拿起墨锭研了墨,再取出纸笔,根据前世的记忆,将些许信息列于纸上。 二十年前,他的舅舅宁远侯被诬通敌叛国,姜家上下一百四十八口满门抄斩,留下西南的宁远军群龙无首,他身处宫中的母妃无法遭受打击动了胎气,最终难产而亡。 事实却是,宁远侯通敌叛国是假,被恶意构陷是真。 没有了宁远侯在朝中抗衡,以封皇后兄妹为首的魏国公一脉声势日大,党同伐异,残害忠良,在大楚朝堂之上一手遮天。 至于金銮殿里的那位,身为人君不能明察秋毫,身为人夫不能维护妻子,身为人父不能庇佑孩儿,文不能提笔著述,武不能上阵杀敌。 他唯一的长处,便是运气好。 先帝子嗣不丰,统共只有三子一女,先太子才成婚便暴毙而亡,只留下一个遗腹女;没过几年,他那二皇叔狩猎时失了一只眼,失去了登位的资格;等先帝一去,皇位自然而然落于他头上。 明明得天独厚,偏偏无心正事,一心只知在后宫耕耘。 二十来年,在朝堂上毫无建树,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。 乌烟瘴气。 萧承渊墨黑的瞳仁里散发出锋利的光芒,“啪”地一声,墨染了宣纸,手中的小狼毫被折成两截。 突然,门外又响起了匆匆脚步声,能在他这里这般自由出入的,也就沐长史一人。 萧承渊抬起眼眸,朝门口冷冷投去一眼,低沉的嗓音里仿佛裹了冰:“又有何事?” 沐长史顺着声音望去,被萧承渊这一眼看得心惊。 王爷平日里虽总板着脸,但鲜少能有人真正能让他动怒,他离开不过区区小半个时辰,难道王妃又惹到他了。 抑或是,他之前被惹恼后气还没消? 沐长史快步步入书房,斟酌着回答:“一盏茶之前,王妃写了封信,让春晓带出了王府。” 说完,沐长史感觉周围的气温霎时寒了几分。 冰冷的暗芒在萧承渊的眸子里闪烁。 他以为裴氏得知被皇后摆了一道后,至少会想法子反击,而不是继续像前世那样给皇后传递信息。 这还不足以让她清醒么? 萧承渊搁在书案上的手握成拳,薄唇紧抿,面无表情开口:“留意与春晓接头之人的动向,一有异样立即来报。” 既然她不愿清醒,他便想法子让她清醒。 沐长史颔首:“王爷放心,云绮已趁春晓不注意看了信中内容,王妃在信中主要劝裴老安人安心治病,然后问了裴老夫人胭脂经过何人之手。” 沐长史还有点别的没有听懂:“王爷的意思是,派人潜入昌乐伯府,盯着裴老安人?” “什么?”